视徐赫:“你这人鬼鬼祟祟跟了一路!有何居心!”
徐赫险些颜面尽失,狼狈万分,转目凝视阮时意,恳切之意不言而喻。
“阮……姑娘,我……”
阮时意幽幽叹了口气。
“静影,这位是书画院的先生。”
“可他……”静影自是不相信,寻常画师会跟踪学生,并在她手底下走得过十余招。
阮时意缓缓下了马车,对徐赫盈盈福身。
“抱歉,我请先生讲解画论,又忘得一干二净,不告而别,当真对不住。”
此言摆明顾全他的面子。
“没想到姑娘家的侍婢如此了得,失敬!”徐赫硬着头皮客套。
阮时意嗓音不露悲喜:“难得先生纡尊,学生心中感恩。奈何天色向晚,不便请先生到府上叙话,恳请谅解。”
徐赫抿唇不语,尴尬之余,难掩失落。
他本就俊美无俦,陋巷在他衣袂飘飞下如褪了色。
阮时意淡然抬眸,视线与之相接,中间隔着的不仅仅是五六丈的距离,更有漫长无情岁月。
他们曾是良工琢就的一对玉人。
若有一朝不见,他便茶饭懒吃,如痴如狂;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