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影迹而夜夜啼哭,对孩子加倍心疼,却无处宽慰。
朝局方面,如她所料,徐明礼离职两月,内阁换血,新政暂缓。
其中顶替首辅之位的,正是洪朗然的堂弟。
细究下来,阮时意认为,跑到她“遗体”前表露心迹的人,绝非洪朗然。
那千回百转的语气,怎可能出自老疯子之口?
她早年随祖父结识的青年才俊仅限点头之交,婚后疏于来往,更莫论寡居几十年避而不见……
有谁悄悄藏她于心上、不惜掩人耳目,偷偷见她最后一面?
她心如止水、不涉情爱已久,对此悬案一筹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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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午后,空气闷燥无风。
四处呱噪蝉鸣,夹带几声团扇、冰饮、竹夫人等祛暑之物的叫卖声。
城南集贤斋内堂,袅袅沉香烟自莲花纹香炉内悠悠飘起,渗人心脾。
阮时意端坐案前,精挑细选早年存下的一批墨锭,墨色佳者形不美,教她左右为难。
蓝曦芸刚从大理寺下值,一身武服英气勃发。
她来回踱步,不住催促:“欸!我说阮家妹子,想不通你们这些舞弄笔墨之人,对着黑不溜秋的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