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阮时意送别蓝曦芸,将外出打探的小二叫到跟前。
“姑娘,那唤名阿六的孩子牵着大犬穿街过巷,沿途果真无人敢招惹。小的看他钻进城北的破落院子,悄悄跟去瞅了两眼。“
“哦?”阮时意恰到好处表达了好奇,“瞧见什么了?”
“小院仅有烂草棚,那男子坐在枯草上,皱着眉头,手边有银子、镜子和小刀……两条大狗围着他转。而孩子倒出几颗糖,先是投喂男子,又给两狗各一颗,而后狗同时冲门口低吼,小的害怕,就……”
“确认是作画的那名青年?”
小二颔首,补了句:“貌似……刮过胡子。”
阮时意若有所思,素手轻摆,示意他退下,回头细看那酣畅淋漓的墨色,如融进了那团迷雾。
原以为,那画师很快找上门,尤其在惊动翰林画院的几位名家后,正是求名得名的好时机。
没想到一连数日,再未闻那人音讯。
掌柜派人打听,才知人去院空,不知所踪。
阮时意忙于要务,外加蓝曦芸一得空便拉她作伴,久而久之,将无关痛痒的一桩事抛在脑后。
她从长孙口中得悉,小孙子因祖母“病故”、乳母回乡后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