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笔锋舔墨,心却跳得厉害,手更是抖个不停。
冷不防他从旁贴近,扶杆引锋,挪移数寸:“此处着墨,更佳。”
阮时意只觉热流涌遍全身,抽取了在他面前作画的所有勇气和力量,羞恼咬唇,不发一语,把笔硬塞向他。
徐赫失笑:“是我之过,若不嫌弃,咱们一起补救。”
说罢,骨节分明的手悄然下探,虚握她的手,以骨法用笔,加入少许横皴。
神来之笔,衬得她原有的墨兰秀叶疏花,姿致轻灵。
他的手指火烫,熨贴她微凉肌肤,只需半寸,已足够燃烧她周身血液。
纵使他保持距离,衣上香气揉合清幽花香和翰墨书香,仍彻彻底底围困了她。
她纹丝不敢擅动,如初学稚儿般,任凭他把持她的皓腕,拿捏她乱颤的心。
后来,他日日来阮家,向祖父学画,也陪她作画。
后来,他柔声轻唤她,“阮阮”。
再后来,他承认早有预谋,并在拜师之前,为她坚拒一门亲事,导致父子关系不睦。
徐赫儒雅俊秀,才华横溢,外加温柔相待,体贴入微……害她芳心萌动,害她一及笄便急不可待嫁给他,害她误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