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的事情,不,或者说,根本就不用骗。只要这么一约,就轻轻松松约出来了,这个人对自己根本就没有防备的意思。
然而那又怎么样呢。这不是他想要的。
他想要的东西,这个人根本就不会给他。
刀子切割下去带出来的血液濡湿了他的衣裤,可虞幼度仿佛一点都没有知觉。他看着那些血液,想起先前晚上宿舍的事情,和眼前这个人的事情,还有叶伯恩。
那天晚上有月亮吗?虞幼度不记得了。他只记得突然从阳台上出现的叶伯恩,还有宋观和叶伯恩的离去。他始终记得那日床上可笑的机器人,怎么也无法收拢进腹腔里的一只机械腿,这个机器人坏掉了似的在床上嘎吱着晃荡着,彼时他看着那只机器人,在空空的没有其他人的寝室内,他模模糊糊地笑着想,他想,其实我和它是一样的,都是一样的,我们都是不值一文的跳梁小丑。
头颅终于整个被切下,虞幼度小心翼翼地将颗来之不易的大好头颅捧起来,他在捧起这颗头颅之前,反反复复地擦过了自己的手,是生怕自己手上的血液弄脏这张已经永远合上眼睛的脸。真乖啊,虞幼度欣喜地想着,乖得就像死掉了一样。不,这是已经死亡。这个认知使得凶恶的喜悦灭顶而来,他谨慎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