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人渴望甘泉。他想桎梏她,把她囚禁在自己心里;又想破碎她,把她融入血液,永生永世不能分开。
他不知道该怎么对她,太冷了,怕吓着她,让她避而远之,可若放任自己的情意,更怕吓着她。
只能小心翼翼地克制着,努力做出一副长辈对待晚辈的样子。
而此时,她绵软的小手被他握着,顾息澜内心里的猛兽又开始咆哮,驱使着他想要吞噬她。
顾息澜深吸口气,平静下心情,取下字典,“当心,很重。”
杨佩瑶低低“嗯”一声,两手捧住了,随意地翻动着。
还未出正月,她仍是穿得鲜亮,水红色棉袄领子上镶一圈兔毛。长发编成双马尾,用红色绸带系着,低低地垂在腮旁。
雪白的兔毛、明艳的棉袄和乌黑的秀发,映衬着那张脸庞雪后晴空般明净。
黑漆漆的书架,灰突突的书籍,她是沉闷中唯一的亮色,也是他平静无波的生活中独有的鲜艳。
顾息澜望着她,错不开目光。
杨佩瑶随意翻动着书页,心头无比平和。
她喜欢这样近地捱着他,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茄味儿,说不上好闻,却让她心安。
也能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