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九天,正是最冷的时候,明天出门记得多穿衣裳……就是听个戏,不用打扮那么漂亮。”
前半句还行,后半句又有了他平日的风格。
杨佩瑶抿抿唇,听他道:“九点了,该洗洗睡了。”
挂了电话。
太太狐疑地问:“谁打来的?说什么?”
杨佩瑶道:“是顾会长,告诉戏票的事儿,说九点一刻到柜上取票,九点二十进场,又说顾夫人要看晚上场的戏,问咱们要不要一起。我说不用,晚上另外有事儿。”
太太点点头,“取票的时候,别忘记把票钱结算给他。”
杨佩瑶道声好,侧头看到春喜拿着抹布在擦地。
地板上隐约有些血渍,不知道是皮带抽的,还是别的什么。
杨佩瑶再不耽搁,匆匆回房间。
四姨太仍在她屋里,见她回来,长长叹口气,“瑶瑶,你……二小姐不会念你的好,只会更恨你。”
杨佩瑶道:“恨就恨吧,我不图她感谢我。我只是兔死狐悲物伤其类。”想起四姨太未必明白这话,又道:“你说假如有天我犯错,都督会不会也这么打我?”
她没看到杨致重抽皮带,却亲眼见到他扇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