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田地,又生在这弱肉强食的家族里,性子只怕是后面养坏了。”
陆琼九张了张口,企图为太子辩解,太后挡了她的话,“知人知面不知心,皇帝已经有所判决,九儿与哀家都要相信。”
“哀家活了这许久,见了太多小绵羊般的人如何混进这深宫染缸里滚一遭,变成了夹着尾巴的狼。裕儿,也是不能幸免。”
听到这里,陆琼九也明白了。太后与皇上一般,早就失了对天家亲情,天家人伦的期盼。
“那表哥这件事,您真的不去劝劝?”
太子之大过,这储君之位必然是保不住了,但是跟皇上求求情,保住一条命,势必需要太后出马。
前后两辈子,无论太子表哥变成何等模样,都护育了陆琼九在后宫一片安宁。尤其是,上辈子,在皇帝舅舅驾鹤归去之后,纵然那时,秦裕已然有了性情大变之势头,但仍旧独独给了常乐宫安康饱乐。
使她一个外姓大龄郡主,活的乐哉、兴哉。
陆琼九带着殷切的目光,哀求的望着太后。
太后叹了一口气,“裕儿是哀家疼爱的嫡孙,哀家怎么舍得皇帝因为一时气急要了他的命,哀家会去劝的,但不是现在,等个几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