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舅舅那边,要忙死了吧。”陆琼九看着屋檐上飞过的鸟儿,“太子表哥没了储君位不见得是坏事,但是这一切的幕后推手,却是如毒蛇一般,吞吐着毒液,下一个瞄准的又是谁呢?”
她以天为纸,无墨徒手,虚虚地用手指一笔一画的写着什么。
音容遮着阳,去看陆琼九,马上明白过来,笑着用肩膀碰了碰陆琼九,取笑道:“又在写淮绍一这三个字儿啊。”
“猜的倒挺对!”
“那可不是,回回郡主都这样,好猜的不得了。”
“一”字在她手指下收尾,她心满意足的直起身子,“走吧,该去和皇祖母用晚膳了。”
不管背后推手是谁,她白得的这一辈子,总得去会会。
常嬷嬷已经在布菜了,陆琼九净了手,拿了帕子擦尽水珠,望着太后欲言又止。
太后眼皮未抬,细嚼慢咽咽下一口汤羹,“你要问裕儿的事?”
陆琼九“嗯”了一声,“九儿如何想来,以太子表哥的性子也不会做这般事。”
太后拿帕子点了点嘴角,“九儿年幼尚且不知,这世道,权势地位的巨大吸引力可以变了任何一个人的心思。裕儿生来纯良,但跟着这样的母亲,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