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渐离之名, 在他们这些习乐者的眼中,就是曲乐之中的帝王, 只是跟在先生身边这一个月,就让他获益良多。
可惜先生那首易水寒太难还原,他虽然磕磕绊绊地记下调子,可曲调中的一往无前之意,却是无论如何也重现不了。
见高渐离洗漱完毕,少年小心地将一碗黄米粥递给了他。
“先不急,我继续说说谱子。”高渐离接过陶碗, 低声道。
“哦哦, 好的。”少年有些手忙脚乱地从身边找到发黄的纸本谱子, 用炭笔歪歪扭扭地准备开始记。
谱子是一个个虫子般弯曲的符号,严江当初和少府合作戏剧时,才知道秦时根本没有记乐谱的事情,所有的歌曲都是手艺人手口相传,其中谬误甚多,还很容易失传。
严江努力回忆着自己几乎早就还给老师的音乐知识,把七阶简谱的记法交给了乐府,虽然什么四分之一拍、八分之一拍之类的东西都只记得名字不记得意思了,但休止符和七个音阶以及就点表示高低音他还是记得的。
于是一番操作下,乐府的乐令视他如神,几乎把这种记谱的法子供起来,这种认谱记谱法已经成为如今少府学乐者的基本功课,比指法什么的都要重要,并且以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