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速度传播开去。
连带着这几年少府的乐曲日亦增多,严江甚至为此打趣秦皇,说大咸阳文化沙漠的帽子看起来就快被摘了啊。
秦皇对此的回复是晚上一定好好回报阿江的用心。
而高渐离也是在去岁接到简谱之法。
那时他心中的震撼无以言表,这种记谱之法,对乐者来说,就如同仓颉造字一般伟大,他再也不必担心曲调失传,就算一时无人可奏,但时光流转,只要谱子还在,总有人能复原出来,保存下来。
那日他大哭一场,也不知为谁。
自从燕国灭后,他亦是秦皇通缉的犯人。
为免被抓,他这些年躲躲藏藏隐姓埋名,连筑也不敢碰一下。
却在看着这谱时猛然惊醒,荆轲是他的手足,筑是他的心,他已失了手足,若连心亦失去,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若这一世都要庸碌躲藏而活,那不如死了痛快。
所以他把自己的筑和衣裳从匣中取出,任自己名声远扬,被秦吏擒住,送来少府,以罪身奏乐。
他想在活着时,把义兄未尽的事情完成。
“……记住了么?”高渐离温和地问。
少年猛然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