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她的父亲脑梗去世。
她也不会有那样的眼神,如果不是在很年轻的时候遇到了维果·凯鲁亚克。
“我不想伤害你。”行军床架在合欢树下,他躺着,望向草原,那里有几只大鸟在盘旋。
“你说晚了。”安娜看着他,手里端着玻璃杯,咬着嘴唇。
“好吧。那我只能继续伤害你了。”他的视线越过她,落在远方。隔着热浪,他看到几只斑马,条纹雪白,像是黄色裙底上的波点,衬着背后灌木丛的暗绿。
“这很难,安娜。住在一起会毁掉激情。”他很疲倦地对她说,好像眼前这个漂亮女孩子根本不会懂。
“我厌恶忠诚这种说法,”他说,“我们在某种程度上,是野兽。这是一件很美的事。”
“一夜情吗?”
“不,不,安娜。”他看向地平线,“这不是像个发情的动物一样跟在女孩儿后面,每天只想着交配。”
“It’s just the freedom of loving, you know.”
年轻的路易斯安娜说,“这么说爱的人通常把爱看得很透彻,要么认为爱是礼物,要么认为爱是坨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