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忍着没开口。
倒是封栖松,眼见荀老爷子要收拾药箱走人,终于斟酌着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荀老先生。”
“嗯?”荀老爷子以为他有什么不适,停下了手里的活计。
封栖松微微一笑:“我想站得久一点。”
千山两眼一翻,差点没吓晕过去。
“站久一点?”荀老爷子起先没明白封栖松话里的意思,“二爷,您这腿好透了,想站多久,站多久。”
“不是以后,是现在。”封栖松在千山惊恐的目光里,说出了自己的要求,“或许过几日,我就得对外宣称,我的腿彻彻底底好了。”
屋内一时静下来。
窗外落雨声点点,洇湿的窗台上落了只浑身湿透的鸟,它乌黑的眼珠子晃了晃,又扑扇着翅膀飞进了雨里。
“我身陷轮椅,是为了封家。”封栖松慢条斯理地放下裤腿,丝毫没有自己抛下了一颗重磅炸弹的自觉,“如今封家已经度过了最艰难的时期,我若再不站起来,反倒要叫别人轻视了去。”
“二爷……”千山气短地叫了声,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
“况且鹤眠嫁给了我,我不愿他受世人嗤笑,说白家的小少爷嫁给了一个不举的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