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栖松直到千山领着荀老爷子进门才缓过神:“荀老先生,这样的下雨天还麻烦你来一趟,实在抱歉。”
荀老爷子吹胡子瞪眼:“你但凡惜命一点,我今天也不至于跑这一趟!”
封栖松但笑不语,客气地请老先生入座。
“把裤子卷起来,我看看。”荀老先生最关心的还是封栖松的腿,“连日阴雨,湿气太重,我怕你的伤口感染,总也不放心,正好你派千山请我来,我便来了。”
距离上次查验伤口不过短短几日,荀老爷子的口吻依旧急切,想来封栖松的腿伤不容乐观。
他自己也知道这时不宜逞强,依言将裤腿卷起,露出疤痕遍布的小腿。
“恢复得还算不错。”荀老爷子从药箱里拿出一片单面镜,颤颤巍巍地架在右眼前,“若是不下雨,或许能恢复得更好。”
封栖松松了口气。
“我看照这个程度恢复下去,或许不到一年,你就可以彻彻底底地站起来了。”荀老爷子对自己的医术颇为自信,甚至不轻不重地拍了几下封栖松的腿。
千山站在一旁提心吊胆地看着,像是下一秒就会扑上来挡住荀老爷子的手。
好在他虽然紧张,但理智尚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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