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骤然梦醒。
在这漫长的几天里,只有姜知昊跟裴征打过电话来找她,但她都没有接。
现在任何劝慰的言语对她来说都没有意义,甚至是一种多余的打扰。
他们无非是想劝她坚强,然后呢,然后将他遗忘,一切就都会过去,开始新的生活。
她以前觉得自己不够坚强,是自己太过脆弱。
可现在她却觉得,这种坚强,让人感觉悲凉。
就算绝望的浪潮将她推入了泥沼的深渊,她想,要是这次真得抗不过去了,就算了。
反正现在她也没了什么遗憾,如果他不能再回来,她这辈子也算是了无牵挂。
这样日复一日。
直到有天夜里,她听见客厅好像有动静,迷迷糊糊,分不清楚是梦还是现实。
但最终,她还是撑起了自己从床上下来,步伐摇晃地走向客厅。
昏暗中,她目光缓缓扫过每一个角落,客厅里依然空荡荡的,一如既往的寂静。
阳台的玻璃门开着,冬夜里的寒风直往屋里灌,吹进客厅,抽走了屋里所有温度。
整座城市都安静了,远处的江面也是一片宁静。唯有路灯,在这沉寂的夜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