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菀下意识握住了腰间的玉佩:
“我父亲呢?”
“……首辅大人如今还跪在安雎门外,听说要跪足整整五个时辰……”
五个时辰?岂不是得跪到晚上?
暖玉的温度从掌心一路攀援向上,开始缓解她的疼痛,自郑菀有记忆起,这块玉佩就一直伴在她身边,心疾发作时,唯有握着它,她才好过些。
不耐再与蒋三娘子纠缠,郑菀叫来侍女,直接登车去了安雎门。
安雎门就位于皇城第二进,连接内外宫,在此门前罚跪,官员们进进出出都可得见,莫说是一国首辅,便是对七品小官,也是丢尽脸面的大事。
马车从西市过安居坊,辘辘到达城门前,已经又过了一个时辰。
雨停了,可雪却扑扑簌簌落得更急,郑菀从熏着暖炉的马车下来,即使披着厚厚的羽麾,依然被扑面而来的冷风冻得打了个哆嗦。
守卫验过令牌就放行了。
青石板路面的积雪被铲干净了,地面湿漉漉的,郑菀从正玄门一路走到安雎门时,足下的珍珠履已经湿了泰半,冷津津得往里渗着寒气。
可等她看到门前跪着的那人,眼眶却比足履更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