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茗将手里最后一块干粮咽下去,拍了拍手,说道:“别人和我好好说话,我就和他好好说话;别人和我阴阳怪气,我肯定也要阴阳怪气的。”
就地吃了顿简餐,将士这便开始最后的整理,中军大帐收了起来,队列也按照之前的规整排好,这便往雍阳关回去了。
上马之前,江茗冲殷楚招了招手,撕了块布条,将他的头发挽了起来。后退两步看了看,这才满意说道:“披头散发的,是非要气我你头发好吗?”
殷楚没想到她还在纠结这个事情,一时间哭笑不得:“之前你给我挽头发的那根布条在攻城的时候不知掉去哪儿了。”
江茗听他这么说,先是愣了一下,但也有些说上来的滋味。“就是根布条,没了就没了,我这一身布子呢,能撕几百根。”
想到自己随手的举动,他都珍重的放在心上,随手的东西,他也都好好收着用着。平日里一根小小的灰色布条,不知道被他洗过多少次。有种既辛酸又感动的感觉涌了上来。
以前总是奇怪被人捧在手心是怎样的感觉,如今可不就是被殷楚捧在了手心里。
很多地方,不需要声势浩大波澜壮阔为你生为你死,只需要你记挂着,时时将我捎在心上,那便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