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劭说要避嫌,卫氏只是叹气却做不了什么,江茗……她自然不会去指望江茗,她没有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就已经出乎意料了。
江宛轻轻的眯起眼睛,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她一定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辱自己。
她手里紧紧的抓着那个木盒,直到指尖都掐成了青色,她才在心里打定了主意。
翌日,太子听闻下人传来的信儿,便如约去了如意居,名公子便一早就在哪里等他。
见了殷畴来,江茗拱了下手说道:“之前早就听闻华京城中如意居颇有乾坤,一直忙着疏通,倒也没来得及来逛逛,如今特地请殿下来一同赏园。”
江茗今日包下的是如意居的菊台。如意居别出匠心,菊台上并非是接连成片种类不同的菊花,而是因着地形勾勒出一片深秋苦寂万物凋零的哀物之感,连带着院中的水流都宁静了几分。
所谓菊台,便是在一棵已经枯倦的大树下,零星洒了些小菊种子,秋风一吹,枯叶翩然而落,洒在那几朵寥落菊花身旁,铺了厚厚的一层。倒有一种沙场挥斥千军的轰动和寂寥。
自古一将功成万骨枯。
殷畴打量了江茗片刻,笑道:“今日明弟似是气色不错,可见昨日一宴还是有些作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