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逃了出来。
到了临安府,路上抢了个死人的身份。他都不知道那上面写着是什么字,只知道这是能进城的东西。
小男孩进了城,现在水码头边上找了份活,一开始人家还嫌弃他,觉得他小,干不了什么活。但幸好他从小是在矿里长大的,力气有的是,每日填饱肚子还是能的。像他这样的人,这码头上几乎到处都是,没人问他从哪儿来的,叫什么名字。
后来有次见到了陈钊,陈钊那时候刚回临安府没多久,正在给自己的铺子里招人,见到他在抗货袋,就随口问了一句。
那时候乔靳正是长个子的时候,这份活儿已经吃不饱了,他便应了下来,在陈钊的绸缎铺子里搬东西,偶尔也去前面帮忙。后来便被陈钊选了,给江茗送去。
那时候他看江茗就是个小丫头,但说话做事很有一套,他当然不想再回去搬东西,便谎报了自己的身世来历,跟着江茗学,成了她的幕前掌柜。
也许是时间的流逝,他已经渐渐忘了在矿里常听的那个故事。
可就在华京城,过年的时候,莫赫离来了,他讲这故事又讲了一遍。他讲的比自己在矿里听到的还要悲惨,男人的呼喊声,求饶声,女人的尖叫声,孩子的恸哭声。每个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