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个躺在床上的疯子动手,他要看到反应,那人便只能是殷楚。
没人能从自我的烧灼中抽身出来,谁也不行。良心的火是停不下来的,它会在每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拷问你,羞辱你,将你折磨成一个疯子。
你逃不掉,没人逃得掉。
然而靖文帝却没想到,有人在这时候对殷楚伸出了手,在他内心折磨不安的时候,像场沥沥春雨,将这业火浇休。
在靖文帝不知道的地方,殷楚变了。他将自己的能耐放到了台面上,给所有人看,也并不畏惧靖文帝审视的目光,试探的话语。
原本若说是装疯卖傻,如今便是刻意如此,只为了羞辱靖文帝。
有人无所畏惧了,那便要有人开始担忧了。
靖文帝坐在宫中,想着这些的时候,曹昌慢慢走来,给他端了一杯茶。靖文帝看了一眼那茶,拿出一枚银针,放在其中,又过了许久,见茶无变色,他这才慢慢的饮了一口。
当日如何害人,如今便更怕被人用同样手法加害。
曹昌也不言语,他早已经习惯了靖文帝这样的行径,只垂着手恭敬站在一旁。
靖文帝放下茶杯,突然开口问道:“你跟了朕多久了?”
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