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牌位在自己眼前被那些来的人劈成两半,但却睡也不敢睡,连阖眼缓口气儿也不能。
自此之后隔了一个月,再没有什么动静,连殷楚都觉得他是要放过自己了。可那些人又来了,殷楚只能守在昏迷的昭南王身旁,生怕他们将这世上自己唯一的亲人伤了。
正是这次之后,殷楚知道倘若自己这般下去,便要一次次的遭受无边的折磨。他撑着站起来,如今自己是昭南王府唯一能扛得住的人了,那就要扛下去。
他戴上面具,只为能好好的活下去,好好的筹谋。
这一演,就是十余年。
一日尚好,一月亦可,但一年呢?十年呢?
靖文帝终于渐渐的放松了对他的警惕,虽然殷楚偶尔也有些出格的表现,比如冬至给山西捐银子的那次。但靖文帝不以为然,若是殷楚连这些都没有了,他反而会觉得殷楚是装的。
殷楚内心越折磨越煎熬,靖文帝越放心。他偶尔还会可以提起那场大火,假意为死在其中的殷楚母亲,弟弟感到惋惜,提到若不是殷楚,他们便都不会死。每次看到殷楚剧变的脸色时,他就觉得舒心。
靖文帝将殷楚当做昭南王来报复,所有儿时被忽视的痛,他都要一一补回来。他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