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朝历代都是如此,臣身在此位,从未想过有一天能得善终。”
燕帝一愣,问:“那为何?”
宋嘉平低笑了声:“臣膝下就这三个儿女,臣的私兵就是保他们性命的最后一道防线。当日晋王之事,陛下要罚,皮肉伤臣也认了,不敢有怨言。
再说臣这个女儿啊,十多年了,管她如何骄纵任性,臣从来不叫她改,因为臣自认保得住纵得起。可当日指婚之事,若非臣的军令状,陛下对她,当真起了杀心吧?陛下千不该万不该动了她,她可不是给陛下肆意践踏的低贱玩意儿。
陛下身居九华殿高位,一生阅人无数,当知人心难以揣摩。更当知,人人心里,都有道底线。”
燕帝忽然想起那道贬废的旨意来,他笑了笑:“朕当日没赐她一死,你就该感恩戴德了。”
沈度本一直在旁呆着,听得这话,上前就是重重一脚。
他平素行事还算斯文,这突如其来的一脚令在场众人皆是一惊,这一脚正中胸口,将燕帝直接踹倒在地,燕帝单手撑在雪地上,猛地咳嗽了一阵,抬眼看向他,终是确定了他数次怀疑的猜想:“沈孺鹤。”
“陛下不是多疑么?”沈度在他身前蹲下身来,“怎对臣起了数次怀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