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
他往周遭看了眼,身子又开始不受克制地哆嗦起来:“豢养私兵,宋嘉平你好大的胆!”
宋嘉平没动,眼看他唤了几遍“来人”也没人搭理他,才笑了声:“陛下别费心了。臣虽没有虎符,但陛下要知道,有种东西——叫做人心。臣领兵数十年,从未藏在士兵身后苟且偷生,都是第一个冲锋陷阵的。七大营,陛下今夜调不动。更何况,就算调得动,陛下如今怎么把虎符送出宫?”
他脸上带着些笑意,燕帝忽然想起那日宣室殿里,他曾问过他,若当日从陪都到帝京的路上,他若当真下杀手,他又当如何自处?
那时宋嘉平的回答是——无论如何也会保下文嘉。
他当日还曾怀疑过他唯一能调动的近在咫尺的兵力只有那个叛将周林佐,末了当他亲手取了周林佐首级的时候,又怀疑自己多心,可原来,他的杀手锏——居然是私兵。
燕帝长笑了声:“人说定阳王忠心,朕看错人了。”
宋嘉平默了一会儿,轻声道:“陛下,那件事至今十六年,陛下处处疑心,数次想要针对臣,臣也从未有过一丝反心,甚至亲自对陛下说过——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臣不敢有半句怨言。位高权重,危及皇权,鸟尽弓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