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尚来不及细思,谢随已经回来,扶起秦念道:“我们走。”
秦念跟着站起身,却又拉了拉他的袖子,目光掠向地面,示意他静听。
谢随屏息听了半晌,渐渐地,竟脸色变了。秦念清楚地看见他的眼中刹那间腾起了痛色,好像那水声竟然将他击痛了一般。
但是他又转头看向了她,那一瞬间,他的眼神柔和下来,他笑了,“我什么也没听见呀?”
秦念皱起眉头。
谢随一本正经地道:“你可能是伤到了耳朵——哎,哎你慢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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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可期此次上岛,约莫就是坐船来的,他心疼自己中的毒,第二日天还未亮,就赶着谢随和秦念跟着他一同上船离开。而那寺中的僧人们却好像全没知觉一般,仍旧晨钟暮鼓地念经,便连他们走的时候也不来相送。
江波浩渺,大船行出许久仍不见对岸,安可期立在船头吹着江风,若不经意地问谢随:“你那两根剔骨针,可好些了没?”
谢随微笑,冷风挟着水汽濛濛扑面,他的眸光仿佛也在云遮雾罩之中,“托安老板的福,这大半年来,尚未发作。”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安可期却没头没脑地发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