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感叹,“你也不要怪老弟我,纵是那神医蒯蓝桥,恐怕也想不到自己的救命金针还有这等用处。”
“安老板虽然身不由己,但到底是得了皇命钦点,顺风顺水地做出了一番事业啊。”谢随微微挑眉。
安可期道:“什么事业,该垮的时候还不一下子全垮啦?”
“圣上总不会忘记安老板的好处的。”
“他?”安可期古怪而短促地笑了一下,“他可是天底下头一号忘恩负义之人,不然他怎么做得上皇帝?”
谢随笑笑,不说话了。
一时间,似乎有许多经年的感慨,但若再说出来,却是干瘪无味了。
安可期眯着眼睛看着这位老友——姑且算是老友吧——他有时候,真的很羡慕谢随。羡慕他不似自己这般,软弱、贪婪、虚伪、浑身都是弱点和破绽。
可是自己若不是这般,软弱、贪婪、虚伪,也许自己早已被这人吃人的江湖给吞得尸骨无存。
而谢随呢?谢随他纵是勇敢、淡泊、真诚,但他最后,又得到了什么呢?
“你当初离开家,”安可期想了想,慢慢地道,“是不是也因为,你不想再入朝堂?”
谢随怔了一怔,复宽容地一笑,“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