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里面白色的胳膊,手指细而纤长,皮肤晃眼得像个姑娘,皮下几缕青筋却隐隐透露着戾气。
姚之平没有见过陆行州这副沾满人间烟火的模样。
陆行州的脸大抵还是当年学校里的模样,可他的眼神却已经不再纯净无欲。
在姚之平心里,他见过资本主义的腐朽,体验过女人浴后咯吱窝里的清香,甚至沉迷过性事,放逐自我,已然成为一位再普通不过的男人,然后一如常人,为子女操心劳累,随着年纪的增长备受嫌弃。
他的想法来得汹涌澎湃,思绪绵长,以至于没能听见院门打开的动静,直到他那位出外打工多年未归的堂姐迈步走到面前,他才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人影,张张嘴巴,一时不知作何言语。
姚之平的堂姐是远房抱来的,堂姐不需要有姓名,她自小没有爹娘,早年被过继到独身多年的二奶奶身边,连个手续也没有,在一顿家里人的饭菜后,她便成为了姚家的女人。
千禧年春节,堂姐偷爬上村口大平头的拖拉机离开,她走的决绝,像她来得突兀,之后再没回来过。
姚之平上学那会儿二奶奶还没糊涂,她让他带着十几斤的熏腊肉去看她。
姚之平于是站在北城灯红酒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