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
赵源回头看见陆行州,捂住半边猪头似的脸,咬牙切齿,开始怀恨在心。
一个星期后,他花了两张大票,带人将陆行州堵在学校的小树林里。
几个人打得昏天暗地,可到最后,躺在地上最灰头土脸的却是他自己。
赵源那时候还没有学会破罐子破摔的道理。
他望着北城宽敞的天,还有树杈上边儿几只叽叽喳喳的老鸟,眼睛里开始泛酸水,扯着脖子的模样看上去尤为滑稽:“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笑,是不是觉得老子没娘很可怜啊,滚你妈的蛋,老子不在乎。”
陆行州的身上相较于他要好多了,只是嘴角多了一块淤青,他沉默地站起来,踢了踢左边晕死过去的人,又踩了踩右边满脸鼻涕邋遢的小兄弟,语气平静地回答:“不,你想多了,我也没有母亲。”
男人的拳头有时就是感情,说的都是硬铮铮的情话。
赵源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跟一个小白脸分享内心的秘密,就像他没有想过,陆行州,其实也是一个寂寞的人。
三人在高一那年长硬了翅膀,相约离家出走。
躺在招待所那张霉味儿浓郁的大床上,赵源望着外头,语气充满感伤,他问:“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