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导主任在整顿纪律,黄毛几个被他吼了一嗓子,顿时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班级队伍中去了。
苏彻长得高,即使站在最后,同样引人注目,吴洁跟老师请了假,没有去操场,而是站在一条宽敞的连廊上,长发被风拂动,如一株亭亭玉立的树。
从那里,恰好可以看见操场,也恰好可以看到苏彻模糊的身影。
吴洁自昨天被苏彻冷眼相对后,一整天都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书也看不下去了。
回到宿舍后,她翻来覆去地想着苏彻的话,心里越来越难受,好几次拿出手机想把苏彻的微信删掉,但每次手指悬在那棵黑夜中的树时,都迟迟下不定决心。
她从来都是个骄傲的人,但这份骄傲在苏彻眼里,连狗屁都不是。
吴洁怅然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这里,来到了空无一人的六班门口,推开后门,走到苏彻的座位上,放下了一颗水果糖。
早操结束后,苏彻去操场打了会儿球,紧着铃声响起的最后一声赶回教室,他早上没吃早饭,又做了剧烈的运动,胸口闷闷的,好像有点低血糖的症状。
桌上安静地放着一颗糖,糖纸是透明的,里面裹着一粒小小的糖,剥开糖纸后,荔枝的清甜扑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