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姿态懒散,对他关于昨晚的抱怨并不太上心。
黄毛一向不上晚自习,昨晚已经早早睡下了,可突然彻哥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语气冷冰冰的,透过听筒,黄毛似乎都能感受到他鼻息间带着很大的不爽。
本以为彻哥心情不好,是约了人干架的,没想到等黄毛急匆匆去了,却发现他把摩托车停在点将台附近的一条河旁,车头上挂着一网兜橘子,自己坐在河堤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朝水里扔橘子皮。
见他气喘吁吁地来了,苏彻只拿眼角余光扫了一眼,把手里握着的一个剥好了皮,被捏得发烂的橘子递了过去。
那架势,仿佛手里握着的不是橘子,而是一枚手/雷。
黄毛怔怔地接了过来,一时没敢吃。
再然后,苏彻继续恢复成先前的姿势,望着黑乎乎的水面,沉默不语。
如此忧郁的彻哥,这还是黄毛第一次见,甚至于还有点……萌。
但这个想法,黄毛识相地把它咽进了肚子。
毕竟,他可不想被一脚踹进河里,然后明早的头条新闻变成:震惊!!某某男子深夜吃到烂橘,一时想不开,跳河自杀。
十一月的天变得微凉,晨间的风清爽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