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罢了。
万幸,一切都是容府的模样,同睡前一模一样。我擦了擦额间的虚寒,脑子里头皆是李墨寒同容韶的脸。
那几日便是过得有些恍惚。
刚过了十七,将那一桌子的宣纸给了齐渊,才不过一日,祸患便找上门了。母亲一大早地便急匆匆的带着王嬷嬷过来了,往我外堂屋里的主位上一坐,便重重的拍了桌子。
今日我一早便妆好了,此刻孙嬷嬷正围着,看我替珍儿贴额上的花钿,却猛然听见外头一声拍桌子的声音。
王嬷嬷尖刻得意的声音便传进来了:“哟!这一大早的,小姐就算了,两个奴才都干什么呢,当家主母来了也不知道迎一迎,还缩着呢?”
珍儿登时一怔,露出些惊恐的神色,两人跟在我后头出来向母亲请安。
“夫人你且瞧瞧,一个丫头,竟是化得比小姐还艳丽,当真是个不安分的。”王嬷嬷在母亲耳前递酸话。
母亲看向珍儿的眼神又冷了几分。
我却只是轻轻一笑,并未理会那王嬷嬷,只对着母亲道:“母亲怎么了?如何一大早便生这么大的气?快叫女儿瞧瞧手疼不疼。”
我轻轻□□着她的手心,母亲同我说话时语气缓和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