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父亲,便是凭一张口舌颠倒黑白,助纣为虐的奸佞之臣,大约是首当其冲之人。
如此一想,我竟忽然觉得,整个李府里头,只有我才合该是那个最坐不住的人。
这几日墨寒当值不回来,我用过晚膳后,便日日在李将军的书房前等着,却日日等不到。这是李府,李将军他自然知晓我在这里日日等他,他若是愿意见我自会来的。
今日,果真叫我等来了。
许久未见,李将军他一身常服,竟显得苍老了些。我上前行礼,道一声:“父亲安康。”他大手一挥,叫我起来,跟着他到书房里去。
一进屋他便坐在藤木椅子上,哪怕是一身常服,却很是有威严。我直接跪倒在地,他只看着,也不叫我起来。
“听说你在我书房门前等了多日了,所为何事啊?”
我跪在他跟前,抬头看他,低声道:“韵儿无礼了。韵儿不过是一个六品官家的女儿,懂得不多,可却知道韵儿的命运,正被上位者捏在手里,韵儿很是担忧,既不忍心见夫君受一点点伤害,也不愿生父被卷入其中,当真是左右为难,坐卧难安。”
“所以你便来求我从了皇后一党。”他语气间皆是肯定。
我认真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