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递拜帖,贸然前来可能过于唐突。可是凭邱季深在邱家的形势,郑重递上拜帖可能反令她尴尬。
踯躅片刻后,正想离开,恰好被她喊破,便有些窘迫。
他礼貌地推开小门走了进去,随即就被面前杂乱的摆设给惊住,连尴尬都忘记了。
地上全是粗粗细细、长长短短的竹条,杂乱摆放在一起,看着很是复杂,不知道有没有特别的用意。
项信先小心寻找空的位置,环顾一圈,问道:“这是你住的院子?”
“是的。”邱季深看他一身衣服干干净净,估计只是路过,也没想招待对方。随口说:“是有些简陋,我院里平时没什么人来,只有一张椅子,你就……”站着吧。
的确如此,院中的花草无人打理,连院门都有些破落。穷酸几乎就写在门上。位置还靠近宅中偏侧小门,放在其他官员家里,说是下人住的地方都有可能。
项信先是家中长子,备受关注,吃穿用度从来都是上品,更不需为琐事担心。第一次亲眼见识到她的生活,万万想不到会是如此。
外人都以为她顺风顺水,该是春风得意,任京县丞这样的肥差,肯定捞过不少的油水,谁能想到她竟然如此清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