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她那日的话必是伤到他了,他那么高傲霸道的一个人,能与她温声说话已是不易,当日更是对她剖露心迹却被她直接拒绝,他会生气也实属正常。
有了这一次的事情,往后两人怕会形同陌路,退婚恐也只是迟早的事情。
夏浅语想到两人往后的事情,心里终究有些难过,却也只能宽慰自己这是最好的结果,于是她敛了眸光,放下车帘。
她一向坚强,此时一人守在马车里终究悲从中来,泪竟不受控制的滚泪了下来。
她意识到自己落泪时还颇有些不适应,当下轻轻叹息一声取过帕子将眼角的泪拭尽。
她是夏府的家主,夏府的家主不能流泪。
夏府上次被毒红蜂打劫时虽然损坏了些许物品,却并不算多,只是家丁脚夫们死伤了不少,之前尚不太觉得,此时景渊的人一走,押送货物人手便见紧张。
夏浅语晚上几乎未睡,第二日清晨打起精神打算去附近的城镇临时请些人过来押送货物,结果却发现景渊竟还留下了十余健壮府兵为她押货。
她一时间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不愿欠他太多,却又越欠越多。
杨可欣在旁感叹道:“王爷对你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