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她还在等什么,若是你射出的箭,他便总会有躲不掉的一支。
锦笙狠狠将弓弦拉满,耳边是此起彼伏的催促声,一声压过一声,声声催得她濒临崩溃,她忽然流出眼泪来,悲伤变得不再平静,她张开嘴呜咽了一声,也不知是说的什么,哽咽到喉口无声。
他望着她,听不见,却能从她的口型中看出,她说的是,“我下不了手……”
原来不是因为将长弓握得太久、太紧,不是因为寒气太冷、太冽,而是因为她下不了手。应天像是嗟了一口气,皱紧眉望着她,眸中溢满哀恸。
你怎么就记不住,我们之间本该不是这样的。
“阁主,你来的时候是怎么和我们说的!?是你让我们下死手的!你现在又在干什么?!”身旁的人一边催促她一边砍杀她周围的敌军为她争取时间。
她现在在干什么?在与敌军厮杀之际,她拿着箭对准了她的义父。
那她的义父又在干什么呢?在与敌军厮杀之际,他竟停下一切动作,就这么望着她。
斑驳的光影下,他的眼神像极了她幼时跑步摔倒后,他把她扶起来后责备、又心疼的样子。
面对这样的眼神,她满脑子想的都是义父,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