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后方的顾勰微微蹙眉,忍不住稍回了些头看去。一名宦官走在前面,遮住了后面那人的容貌,先进入顾勰眼帘的是随风拂起的素净衣摆,然后是微荡漾着的青丝。
直到宦官走到离他一定近的距离时,顾勰才避开盲区,看见了来的那人——秦衣!竟是秦衣?!
他紧紧盯住秦衣,后者有些感应,转头也看见了他,先是一怔,继而不敢多言,转过头来继续走。
秦衣撩起衣摆跪下,声音还有些微弱,“草民楚卓,叩见陛下,吾皇万岁。”
“是你发现的?”景元帝沉声问,“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是。草民本是秦淮楼小倌,前不久,霍家二公子带着人来楼中作乐,是草民陪的,霍二公子喝多了酒还打了草民,这件事秦淮楼当时在的人都知道,打了草民之后还非要草民作陪,后来不知怎么就与草民说起霍大人在家中与柔然人通信一事,虽未明说,但言语中被草民察觉出些怪异,草民联想到近期闹得人心惶惶的柔然叛党,心觉不妥,便直接报了官,刑部尚书亲自见的草民,草民对尚书大人说了此事。”
他稍作一顿,看了正狠瞪着他的霍奕一眼,接着道,“尚书大人得知霍大人竟与柔然叛党有关之后,似乎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