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恩额头布满了细密的薄汗,呼吸急促,嘴里不停的念着,“爸爸你别打妹妹了,都是我的错,我不念书了,你打我吧。”
不会是什么好梦,徐扣弦唯一能为他做的,就只有把他唤醒,去抱他,去贴近他。
她能够抱着现在的邵恩安慰说都过去了。
可永远都无法去企及到,那个在茫茫大山之中里无端被开了命运玩笑的少年的手。
徐扣弦明白邵恩的旧梦惊破,她是懂他的。
出生的确无法选择,若本来就出生在封建贫困的山村,那是命定。
可明明投了个好胎,却因为人心险恶,遭受了多年无妄之灾。
因为这种无端惹来的灾祸,被亲生父母嫌弃过。
又怎么可能会欢喜?
邵恩花了二十多年岁月,才把原本就应该属于他的一切,修正到正确的轨迹上来,那错过的二十多年,又由谁来偿还呢?
纵现下佳人在侧、功成名就,也到底意难平。
所以徐扣弦压根儿就没准备把这件糟心事,同邵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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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扣弦因为这通电话,惹了一肚子的气,再也睡不着了,她给自己点了份减脂餐,盘腿坐在沙发上随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