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今是谁?”
只这一句, 徐扣弦便有了判断。
打电话来的老妇人, 是把邵恩推进火坑,拐卖了他的“养母”,多半是因为打邵恩手机, 邵恩没接,才不知道从哪儿要的座机号打过来。
邵恩不接是对的,徐扣弦心想。
于是她回了句,“您打错了。”
就马上挂了电话,快步走向卫生间,她往自己手上挤洗手液,一次又一次的洗手。
又调了冷水,捧了满手,往脸上泼。
冬日自来水冷,激的徐扣弦打了个颤,她终于定了下神,去看镜子里的自己。
鬓发全都被打湿了,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眼底是盖不住的戾气。
如果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自己,那徐扣弦估计就只有面目可憎最贴切现状了。
从前不知道邵恩的成长环境,那天被邵恩讲过之后,她躲在他怀里哭了一夜。
邵恩说的时候轻描淡写,一笔过了那二十年的心酸无助,可不代表邵恩忘了。
也不代表徐扣弦知道了,能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
一笔勾销只是个笑话而已,徐扣弦曾经见过邵恩做噩梦,她不知道他梦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