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了一口热气儿。
也就有几分心神,去听听这二舅妈的老理儿了。
二舅妈是一个极为体面的人,是一个比二舅佟二爷这个老爷们还要讲究的人,旗人家的规矩她看来是大过一切的,并且也觉得放之天下皆有理儿的。
她旗人家奶奶的气势总是端的足足的,不仅仅是在汉人面前、回民面前,哪怕就是到了佟二爷的面前,也是要讲规矩的。
从脚趾甲到头发丝,都一丝不苟的严合规矩,就拿衣服来说,什么时候穿棉的,什么时候穿夹的,什么时候要穿单的,她都要按照朝廷颁布的日子来。
到了冬日里戴着金簪子了,她就绝对不会去破坏了老祖宗的规矩,去戴个玉簪子。
凡事规矩在前头,体面在前头,人活着不得是一张脸呢,“我看啊,您也甭着急了,索性啊就好好养着,没别的法子了。”
说到这里,她似乎才想起来,这姑奶奶怕是耗费了太多的元神,人已经背过去了。
那嗓门一下子就跟晴天里面的霹雳一般的,“刘妈,去,请大夫去。”
那祯禧自己迷迷糊糊的混沌里面走出来,二舅妈的这一个嗓子,尖尖细细拿捏着的嗓子,成为她入耳的第一声了,以至于后来每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