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最后一缕橙色在他的脑门上渐渐消失,只留下了一双瞳孔缩得如针尖一般的眼。
司徒风急了,嘴里叽里咕噜地开始又骂又求饶,面前的人脾气极好地听着,顺手给他喂了一颗药。
嘈杂的声音渐渐变成了听不清的呜咽,有痛苦至极的惨叫声堵在喉咙里出不去,听起来像谁家坏了的风箱,一刻也不歇地拉出破碎的空响。
片刻之后,花月收起沾血的刀,温柔地将司徒风扶上床。
他仍旧睁着眼瞪着她,身子却动弹不得,屋子里的血腥味浓烈呛鼻,可偏偏,他没有死,双眼暴凸地看着她起身,发不出声音的嘴近乎畸形地张着。
花月平静地拉开门出去。
裙摆扫在门槛上,带起了一层灰,她脸上没什么表情,眼底却是乌沉沉的一片,像被什么东西给扼住了似的,压抑又癫狂。
她想抬头看看外头的太阳,可这一抬头,花月撞上了一双万分熟悉的眼睛。
瞳中蕴墨,墨色如漆,那颜色翻卷糅合,没由来地给人一种宁静之感,像玄石浸溪水,乌云卷夜空。
花月看得走神,眼里的戾气渐渐褪开,接着就涌上了几抹慌乱。
她“啪”地就将身后的门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