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摆设,倒像是大魏的风俗,桌椅就在床边靠着,还摆了一壶茶。
这一路赶去徽州,中间不知道要受多少颠簸,秉着能乐一时是一时的想法,他坐下来就着茶壶往嘴里倒了两口。
翘着腿靠在椅背上,司徒风唏嘘地想,自个儿上回看见这种房间,还是好多年前了。
那时候的宫里茶桌就放在床榻边,他一刀刺穿一个妃嫔的肚腹,看着她扑摔去桌上,又踉踉跄跄地滚到了床边。艳红的血蜿蜒了一路,像锦缎上的红色绣花,从桌帏绣到床帏。
他没惧怕过那个场景,甚至很是怀念,因为有那么一遭,才有他后来的高官厚禄。
可惜啊……司徒风摇头,又喝了一口茶。
午时骄阳正盛,照得人有些困倦,司徒风觉得眼皮子重,迷迷糊糊地想起身去床上,不曾想脚上没力,一踩就软倒下去,面朝地,额头“咚”地磕在了床沿上。
这磕得是真重,疼得他眼前花白,忍不住“唉哟唉哟”地叫唤起来。
门被人推开,吱呀一声响,司徒风以为是官差回来了,连忙捂着脑袋喊:“快来看看我的脑袋撞破了没?唉哟疼死人了。”
那人慢悠悠地走到他跟前,俯下身来看了看,笑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