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笑,“这大雨滂沱的天气,他定是在栖凤楼搂着佳人欢好,哪里还顾及得了你。等他发现你不见了,也不会找到我头上来。”
好像也是,她叹息,放弃了挣扎。
蓑衣在雨里不停地往下淌水,薛吉很烦这样的天气,手里的短剑有一下没一下地抛着,抬步跨过月门:“女人就是爱慕虚荣,找个寻常人家嫁了什么事也没有,偏生要往权贵身上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月门上有青绿色的藤蔓,久疏打理,乱七八糟地垂吊着,人一过,就勾住了雨帽的边缘。
恼怒地嘟囔了一句,他翻过短剑就要去割。
然而,短剑刚碰着一截蔓枝,那层层叠叠的藤蔓里就突然伸出一只手,掌侧击在他腕口上,雨滴四散间干净利落地缴了利刃,反手便朝他喉间一捅。
“噗哧——”
腥稠的东西在雨幕里飞溅出去,快得让人没有反应过来。
薛吉睁大了眼,茫然无措的瞳孔里映出一顶黑色的斗笠。雨水打在笠檐上,清凌凌地溅开,那斗笠缓缓抬起来,露出弧度极俊的下颔,和一双乌黑如墨的眼。
“你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吗?”来人轻笑着问。
后头站着几个禁卫如梦初醒,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