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几近崩溃的哭泣声和越来越凄厉的山风。
有消毒水味的医院病房里,阳光被遮在了窗帘后面。
三个男人一言不发,没有人去关掉那个录音,大家都任凭那个诡诞的哭泣声从高到低,到消失不见。
“就算你拉我下去了……”那个男人终于在祭奠和忏悔中怨恨爆发,“就算你拉我下去了,你也报不了仇。”
“我们都是蝼蚁,项目的数据,我们不改,有的是人愿意去改。”
“不是所有人都像方永年那么有天赋,也不是所有人都像陆博远那么轴。”
“我们没有陆博远那么好的老婆,我上有老下有小,那么多张嘴对着我,哪怕他再问我一次,我也会告诉他,文档是你泄露的。”
“要不然呢?”
“你以为我会帮你认下来么?”
“他已经疯成了这样,如果我死了,谁来养我的父母,谁来养我的老婆孩子?”
“你走吧……”
“冤有头债有主……”
“你走吧……”
近乎呢喃哀唱的声音,终于慢慢的轻了,录音在一阵沙沙转动后,这一次终于卡得一声,自己停止了。
可是病房里,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