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收了钱。
刘玉芳的瞳孔越缩越紧,呼吸都开始变得急促。
方永年又笑了。
他终于懂了。
这么多年来的调查终于有了清晰的眉目,他的右腿痛到癫狂。
“你希望王达钢死,为什么?”他用右腿义肢踹了一脚塑料凳子,哐当一声巨响。
刘玉芳抖得都不像个样子。
“我……”她急的乡音都出来了,“我没有。”
方永年没说话。
“是他……是达钢他不是个男人……”她挤满了皱纹的眼睛开始酸涩,揉了揉,却没没有眼泪。
大部分人遇到事情的第一反应,都是责怪别人。
哪怕她其实明明有能够救他的机会,哪怕其实她也是害死她前夫的杀人者之一,她的第一个反应,也仍然是责怪别人。
“他在外面有女人!他还有个女儿!”她抖着嘴唇,再也流不出眼泪的眼眶干涩发红。
方永年看着她,一言不发。
“我事后去找过那个女人,可是她搬走了,她一定是拿到了很多钱才搬走的。”四年过去了,她仍然怨恨,恨不得那个小三去死。
不,她恨不得那个小三活着,比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