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她含糊应着,听筒里也听得见谢冰慧质问的言语:
“是不是和那姓周的在一起?”
“现在都几点了,还不回来,女孩子家没个矜持样,我跟你讲,十一点前不回家,我拿老太太的拐杖在门口候着你!”
“你让我跟周是安说,几点了,还不送你回来,没个样子!”
“……”
*
仲秋前,谢冰慧与言晏谈了桩事。
“你爸的意思是,想请你过去过中秋,正巧他们搬新家,乔迁和过节一道了。”
言晏在母亲这个讯息里久久回不过神。
这些年谢冰慧其实和言洛笙没什么联络。
只是和女儿摈弃前嫌的时候,姑娘哭得那么委屈,说自己也有爱父亲的权力。谢冰慧才自觉,这些年终究是愧疚了孩子。
这事盘旋在谢冰慧心里好几个月,下定决心联系前夫是在月前,言洛笙早些年都有寄生活费给她们娘俩,也要求来望望女儿,都被谢冰慧狠言拒绝了,没两年,他那头自己也结婚生子,新盼头与旧念头就这么在日子的缝隙里留的留,去的去。
谢冰慧在电话里告诉前夫,即便这些年断了联系,女儿始终挂念着印象里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