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是安意料之中,他不是周是临。没兄长那么好的涵养,他这些年多少浸淫点生意人的诟病,也确实有点看人下菜碟,不过他也一贯人敬他,他便敬人,眼下,半个月的舟车劳顿下来,回来还为这糟心事绊住回不了家,他实在有些脾气了。
“章太太,”唤人的称呼也徒然生分了点,“今天是我父亲的生日,原本打算开开心心过了家庭聚会,为我这不争气的侄儿,今晚全家人都不顺心了。”
“我是个买卖人,如果言语唐突了,也请您见谅,外面也更深露重起来,实在不便再闲聊什么,……,您说个数,我们照办就是了。”
几个回合下来,对方显然摸准了周是安的脾气,也不想再客套什么,心一横,张嘴便是五十万,否则便要闹得学校尽知,他们拢共就这么一个清白闺女。
周是安蔑笑一声,以为对方狮子张口会有多大呢!
他没即刻应章母的话,只突然拽起文来:
姊妹弟兄皆列土,可怜光彩生门户。
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
自然,这话对着章家父母来说,等于对牛弹琴了。
章家女儿却是听懂了,眉眼里的苦楚在顷刻间。
周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