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冲出门之前,一把拉住了她,并且使用了一点巧劲,既不至于让福宁长公主痛,又不至于让她挣脱,将她弄回榻上坐了。
这才沉声开了口:“母亲不必去问皇上了,是我坚持要去凉州的。于公来说,保家卫国本就是我身为一名武将的本分,尤其我身上还流着一半宇文家的血,就更该首当其冲,绝不退缩了;于私来说,我唯一的妹妹独身去了异国他乡,我却什么都不能为她做,若连尽可能离她近一些,以便能最快知道她过得是好是坏,在她受了委屈时,不能第一时间赶到为她撑腰张目也做不到,那我还配当她的大哥,配为人兄长吗?”
“皇上一开始也不肯让我去,怕母亲接受不了,更怕皇祖母接受不了,凤体有个什么好歹。是我于御前长跪不起,皇上才答应了的,所以母亲要怪就怪我便是,与皇上无关,与任何人都无关!”
福宁长公主胸脯剧烈起伏,整个人已要气疯了,好容易才自牙缝里挤出了一句:“你只想着你唯一的妹妹在异国他乡会受委屈,只想着不配为人兄长,可曾想过你就这样扔下我和你皇祖母两个老人,又配为人子为人孙吗?”
心里已知道这事儿的根子都在儿子身上了,隆庆帝至多也就是顺水推舟而已。
简直后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