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已是次日早上,施清如身上也总算有了几分力气,觉得自己真正活了过来。
杨婶来给她送粥和药时,见她气色精神都好了许多,脸一下子笑开了花,道:“大小姐今儿瞧着可好多了,定是昨儿吃的药起作用了,大小姐可真厉害,真会开药方子呢。”
施清如笑了笑,“不过一点雕虫小技罢了。对了,昨儿我睡着时,感觉有人给我喂了药,是杨婶你还是李婶呢?太感谢你们了。”
若不是她们心善,明里暗里的帮助照顾她,她就算暂时拿捏住了金氏,让金氏不得不答应她的一切条件,她只怕也是凶多吉少。
杨婶正要说话,李婶领着一个五十出头,收拾得干净利索的妇人进来了,不是别个,正是施清如心心念念想见的袁妈妈。
袁妈妈已经好几年没见过施清如了,见她已经长成了大姑娘,与少女时期的祝氏就跟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般,眼圈一下子红了。
却只是一瞬间,她心里的欢喜与欣慰便已被愤怒和心疼所取代,因为她看到了施清如干得起皮的双唇,看到了她满脸的病容,还看到了她骨瘦如柴的双手。
她也一下子明白过来了施家之所以又肯接她回来的真正原因,只怕是姐儿已经好不了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