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晖吊在嗓子眼的一口气才落下。
是他,不是什么坏人。
周晋珩大约也没想到自己差点被当成趁黑打劫的强盗,借着对面的一点光看见易晖唇色发白,以为他冷,松开撑在墙上的一条胳膊,去摸易晖垂在身侧的手,摸到了表情更难看:“手这么冰,不是让你多穿衣服吗?”
易晖尝试挣动几下,抽不出来,无奈地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以为周晋珩已经走了。这个人最是没耐心,谁胆敢给他冷脸贴,他肯定甩手就走,从此再不来往。
所以易晖今天并没有抱着寻找解决办法的心态和刘医生交流,周晋珩自以为是惯了,哪里需要他来解决?
他暗自迷惑着,并不知道和他面对面的人同样心生疑窦。
“我要带你回去。”周晋珩以为自己已经表达得足够明白,现下握着他的手,还是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我是来接你回家的。”
易晖不解地重复:“回家?”
周晋珩以为他动摇了,面露一丝欣喜:“对,回家,家里的画室已经布置好了,朝阳的房间,你一定喜欢。家里的玩偶也都洗干净放在床上了,你想抱哪只睡觉都行。家里还请了新的阿姨,做饭很好吃,尤其擅长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