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散衍州各地,兵力不少,各有拥护。有此为证,你便是名正言顺的继位者,来日可凭它召示正统,以驭众部。但是现在,你先将它收好,不要叫人发现。”
语毕,她今夜要交代的话已都说完,也不待他回答,便执伞离去,待白斐回神,发间肩头已落薄雪,季遥歌身影已失,雪地上只余两行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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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白斐送走梁英华。离别之前,梁英华美目盼兮,似有话要倾吐,只是这三日内,白斐待她皆客气疏离。她冰雪聪明,哪里看不明白,心下自也有些难过,却并不恼他,反高看他一眼。这般信守承诺,不为权势折腰,顾念旧人的男人,在这世上可遇而不可求。为免他难为,她大方收下他赠予的数倍回礼,并不多作纠缠,回了梁寨。
只是这桩婚事,她却另有打算。
又三日,白斐将白龙会诸事安排妥当,把铃草嘱托给宋义照料,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踏出家门。
临行前,铃草将赶了数日的衣裳鞋袜递到他手上,白斐忽想起那日季遥歌所言,一把拉住铃草的手,只道:“铃草姐,你等我,等我回来娶你,可好?”
两人年岁渐大,早不似儿时那般亲密无间,铃草忽叫他拉住手,正满面通红要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