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但她从未问过他,一应安排亦从无商量。
“你不同意?”季遥歌一眼看穿他,“说说原因。”
“我说了,你会改变主意吗?”
“不会。”季遥歌摇头。
“那你问我做甚?”白斐气得不行,转身要走,想了想又把伞塞进她手里,自己则踏入雪中。
“等等。”季遥歌叫住他。
他回头,见她一手执伞,另一手擎起方玉印。
温润的玉石颜色透亮,大小已超过她的手掌,散发着无上威严,让他莫名心跳加速。她踱步到他身畔,将伞举过他头顶,把那玉印往前一推:“此物留给你,收好它,不要叫任何人发现,包括铃草。”
他以双手捧起玉印,仔细查看。那玉为罕见的脂玉,无一丝杂絮,玉上纽交五龙,印底刻有“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篆字。这是……他骇然抬头。
“白砚遗物,郅雍的传国玉玺。”她答得简单。
白斐只觉得手中之物沉如重铁,又烫如烈火,想要甩手,却已不能。人生中从未有哪一刻,让他觉得肩头的责任重如大山,反悔却已没有机会。
她指腹抚过印玺,眼中似有留恋,片刻后果断收回手,道:“郅雍有遗臣旧部